纵情山水 领略神奇
——读《中国西部人文地图》
·孙国伟·
中华古国,泱泱五千年,孕育了华夏古老的文明,华夏古老的文明又孕育了西部这片神奇的土地。西部是神奇的,在历史的车轮后扬起的腾腾尘土中,铸就了它的厚重。有多少文人骚客赞叹过它灿烂的文化、博大的文明、深遂的内涵、昔日的昌盛。但它到底有多神奇,却不是人皆尽知的。
由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西部人文地图》一书,揭示了它神奇的一面。这本书集文史大家于一体:张恨水、孙伏园等现代作家写了它,余秋雨、贾平凹等当代作家写了它,顾颉刚、史海念等学者写了它,一些外国探险家、传教士、旅行者也写了它。他们或纵情山水,或策马草原,或追溯历史,足迹踏遍了整个西部。即使你足不出户有这本书在手,思绪也会随着作者的经历飞扬,领略无限魅丽的西部。
在西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能不先说一说它的名胜古迹。西部的名胜古迹和其它地方相比,突出的是历史的厚重,拿在手上,装在心里总感到沉甸甸的。在历史尘埃的笼罩下,无论怎样擦拭,都不能还原其本来面目,仿佛有一双狡黠的眼睛躲在历史的尘埃后向世人冷笑。韩小蕙的《兵马俑前的深思》一文中她一定要把兵马俑的笑搞清楚,文章说这是作者所见到的最令人困惑的笑。难道他们在笑只有短短十四年,阿房宫就被冲天的火焰烧成一把灰烬?还是在笑农民的军队正在乘胜进击,把胡亥一伙追杀得抱头鼠窜?他们在笑崩溃,笑灭亡,笑贪婪,笑妄想,笑无能,还是在笑匆匆的历史过客?我想凡到过秦陵的人无不与作者产生过共鸣,这里仅举一例就足够了。如果还不过瘾,这本书还可以带着读者踏着书中的名胜古迹寻觅一番。《登雁塔》(叶圣陶),《有所思,所在长安》(潘向黎),来到《都江堰》(余秋雨)和《丽江》(俄国·顾彼得),走在《长安道上》(孙伏园),越过《六盘山、老龙潭、凉殿峡》(李秀琴),看着《澜沧江记》(汤世杰),《九寨沟记行》(林非)……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再来说一说西部的歌。西部是我国民歌的沃土,璀璨夺目。但在这本书中描写西部歌的文章却只有两篇,但字字玑珠。正如那守弟在《草木·女人和情歌》中描写的那样“我们只用文字记下了歌词,因为砍掉了它的旋律,这使它失去了一半的鲜活,有机会到山野间去听一听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韵味,才能体会到西部真正的歌”。王蒙在《新疆的歌》中写道:北疆民歌的代表歌曲是《黑黑的眼睛》,南疆民歌的代表歌曲是《阿娜尔姑丽》。“阿娜尔姑丽”的意思是石榴花,歌一开始便唱道“我的热瓦甫琴声多么响亮,莫非装上了金子做成的琴弦?”《阿娜尔姑丽》是代表南疆的民歌似乎更具有节奏性,人们唱这些歌的时候正迈着沉重有力的步子,在漫漫沙石戈壁驿道上长途跋涉,踽踽独行四周杳无人迹,远山上雪光晶莹,干枯的柴草在风中颤抖,行路者的歌声坚毅而又温情,让读者好像看到了歌者被南疆的太阳晒成了酱紫色的脸庞。即使生活在城市中,生活在忙乱中,生活在纷扰与风霜雨雪中,想起这样的歌能不为那股热流而心潮激荡吗?
在这本书中,写西部的人很有意思。高虹的《巴蜀双城记》中,把成渝两地的男人做了一个幽默的比较:成都男人真是好,以至于你一见到便想给他做媒,把你的姐呀妹呀女友什么的介绍出去,而自己却不想嫁给他;重庆男人更不错,让你考虑和他结婚时,非得考虑离婚问题。因为成都人精明,灵活讲究实惠,温和能干,善于理家,但缺少激情。而重庆男人热情豪爽,事事满不在乎,却有一种粗枝大叶的风范,让不少少不更事的小女子心醉神迷,但重庆男人脾气大性子火爆,不得不让人忧虑婚姻的寿命。
最后,再说说西部的吃。吃在西部,美不胜收。无论是陕西的羊肉泡馍,重庆的火锅,还是宁夏的羊杂碎,新疆的手抓羊肉等,听到无不让人垂涎三尺。但随着时间的变迁,东西文化的融合,如今能吃上一碗正宗的西部小吃,也却不是一件易事,为什么呢?张贤亮的《羊杂碎》一文揭开了谜底,原来缺少了吃的氛围、食具和本人的打扮。一张油腻腻的桌子,最好连桌子板凳都不要,蹲在黄土地上,身边还围着一两条大黄狗,氛围就有了。捧的是粗糙的蓝边碗,抓着发黑的毛竹筷,就得使用这样的食具。本人呢,最好披着老羊皮袄,如果是夏天,就要穿汗渍的小褂,这样吃才能真正吃出味道和制作者的人情味来。
这就是西部,令人魂牵梦绕的西部。我不知道是不是能用文字来描述它的美,但愿更多的人能了解西部,走进西部,开发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