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农民工讨薪两月未果的背后
朱培杰是河北衡水人,今年4月6日,他经当地人介绍,到位于西安市长安区的万科城某工地干木工活。据朱培杰讲,喊他来干活的人叫尚立海,他们干的活由瑞迪恒泰工程有限公司总包。先后在星河湾、8号地、三桥、临潼等地干活,共计欠工钱35881万元。
“我找工地,工地不承认,给工头打电话不接。你说我咋办呀?”说起自己讨薪的艰辛,朱培杰显得很是无奈。据朱师傅讲,从4月份开始,他先后找过当地劳动监察机构,但苦于他没有任何证据,很难帮他维权。
按照朱师傅给记者提供的电话号码,记者拨通了包工头尚立海的手机。对方一听是记者,很含糊地说,他再了解了解遂挂断了电话。后来,记者又多次拨打瑞迪恒泰工程有限公司负责人电话,均不接听。无奈之下,记者又给其发短信,但截至记者发稿前仍未收到任何回复。
由于缺乏有效证据,无法通过人社部门介入,朱培杰多次在万科城附近的路段打横幅,均遭到劝离。“要不到工资,我还会继续想办法,直到对方给话……”朱师傅如是说。
对此,记者咨询了执业律师余伟安。余律师称,一般情况下,很多农民工着急找活干,往往落入违法分包、层层转包的陷阱中去。即使总包方及时付款,由于层层转包,层层扒皮,包工头靠少发工资赚昧心钱,这样的包工头往往没有用工资格,很难追缴。像朱师傅这种情况,很可能总包已经支付工资给包工头,但包工头拒不支付。
余律师坦言,从法律层面上讲,关于围绕欠薪制定的法规,虽然刑法修正案,增加了“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但是具体操作细则还没有出台。由于针对的是“恶意欠薪”,因此对于解决经营困难企业发生的欠薪作用甚微。另外,即使农民工要打官司,还得要举证。但由于农民工在找活的过程中忽视了这点,这就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记者了解到,像朱师傅的这种遭遇并非个案。在现实中,由于工程开发商与建筑商对工程的层层转包,造成诉讼主体过多,而承包商遇到农民工讨薪,往往会“踢皮球”拖延时间,造成农民工维权成本升高。加之农民工的流动性强和工程层层转包等原因,真正签订有效劳动合同的农民工很少,如果遇到欠薪等事件,证明与用人单位的劳动关系成了他们维权的最大障碍。
本报记者 兰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