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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2023年10月16日

□文/刘紫剑

我时时怀疑自己的欣赏水平,因为我常常悲哀地发现:我是一个脱离了高雅艺术、时尚和大众趣味的人。比如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大家伙都一窝蜂地夸女主角是如何的“美丽绝伦”,那“微笑”又是如何的“神秘莫测”,但在我看来,蒙娜丽莎这个西方的胖妇人,绝对没有我的老婆漂亮,至于那笑,也“莫测”不到那儿去,说得难听点,叫“皮笑肉不笑”,说得好听点,叫“暖昧”;还有近年来风靡一时的“行为艺术”和“人体摄影欣赏”,前者以“另类、前卫、独特的方式表达个体对于艺术的感受”自诩,后者标榜为“欣赏人体自然之美的高尚艺术”,但在我的眼里,“行为艺术者”都是些精神病患者、疯子,脱下裤子卖弄私处而不知羞耻的一类“玩意”。欣赏“人体摄影”时我也总高尚不起来,眼睛总往那要害处瞟,还得做出一幅光明磊落的样子来,贼累。

这使我一直感到自卑,我为自己的浅薄粗俗、低级无聊而深深自责,气愤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毕加索那些鬼画符式的线条、梵高那些凝滞的色块比徐悲鸿的奔马、张大千的山水好到哪儿去。

在阅读上亦然如是,读书不求甚解,又全凭兴趣,年少无知时读过四大名著,现在一看见页码超过一百页的书就头疼——都是中国的应试教育搞的,实事求是地讲,我没有读过一本国外的文学名著。前几年《尤利西斯》和《百年孤独》象伟哥一样风行的时候,我也曾想弄两册以附庸风雅,抬抬身价——起码也可以勾引一些有品位的女孩子呀。但在书店里硬着头皮翻了一下,终于还是没买,好几十元啊——你说买两箱啤酒喝到肚里划算还是整两本死活读不下去的门面书合算。后来我在很多朋友的书架里不止一次地看过这两本书,它们崭新的样子使它们的主人都不好意思说读过。

现在流行什么呢?《谁动了我的奶酪》,那是寓言;几米的作品,那是漫画。唉,人们,搞不懂啦。

搞不懂就不要搞,我坚持自己的阅读范围,一本《随笔》,大约是从1999年开始接触吧,勉强坚持了下来。

关于《随笔》在国内文坛的地位,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它和《读书》被誉为中国文学界的“双峰并峙”,所谓“北有《读书》(北京),南有《随笔》(广州)”。

我很有点吃惊,我啥时候长进了——国内一流的文章竟然能轻松读懂并长期坚持。

但《读书》我是不看的,因为太枯燥、太学术、太作秀。我感觉这两本小书恰好代表了做学问者的两类倾向,《读书》是尽力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把人往晕了整,《随笔》却全然不同,虽然都是些名家大家,但文章做得很朴实,极少故弄玄虚的篇什。

说到故弄玄虚,2000年初读到过一位自封为“文坛女侠”的上海人的作品,不知是不是更年期的原因,全文充满了“狂戾的泛攻击泛批判的恶劣情绪”(本人语),大话通篇,不知所云,比如这样的句子:“我要在五十岁时,真正抓住命运的阉”、“我将都能体验到同一个生命力辐射出的多极潜能与活力,感受到一个感觉器官不同纬度的冲动与感动”、“我的两极性、多极性禀赋,将被调到一个高平衡的临界值下,将能在两极间、多极间自由往来,在多个纬度上将人生推到极致”……,我是在研究生理卫生?还是在攻读物理学?

而就是这样一篇“杂碎”,竟然入选1999年度中国散文排行榜20篇之列,我自感落伍,所以从此,散文也很少看了。

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现在《随笔》虽不能说遍地开花,但总是越来越普及了,至于《读书》,虽然真正读懂的人不多,但总要被一些搞学术的人维持下来。

这两天在看《2001中国年度最佳随笔》,标题都很大,如《中国文明如何定位》、《我所经历的真理标准讨论》、《思想与思想者》,但好在都能读懂。

还是读自己爱读的书吧,读不懂的,叫我怎么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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