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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的回忆

2023年10月02日

〔渭南〕杨丽

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来的确如此。我自小家贫,从10多岁起,我就跟着哥哥干过临工,挖过草药,售过年画……

因为家穷,我在上大学时,就常常为了几块“孔方兄”而四处折腾,其中卖水袋的事,至今都让我心酸不已。

那是1996年,刚入大学的我,看到一些师姐师兄们,拎着一些袜子、领带、钱夹之类的东西在校园里赚钱,自觉有些经商头脑的我,不几天就看的心热手痒痒。眼看着寒冬一天天的走近,而宿舍却无暖气,低头一琢磨,那热水袋岂不是走俏的货。有了想法,我就去找老乡,在老乡的帮助下,东拼西凑了400元就直上西安。

到康复路一看,我不禁喜出望外,这里的热水袋批发仅5元,而学校周围的却要10元,我心不贪,8元就行。这样算算,80个热水袋就有200多元的赚头。于是我乐滋滋地买回了热水袋。

说真的,我当时还真以为自己是块经商的材料。因为我第一天就卖出了20多个袋子,净赚了60多元。为了庆祝第一天生意的顺利,我破例地奢侈了一次,吃了碗羊肉泡馍。

可谁知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做美梦的时候,顾客却纷纷找上了门,并要求退货,说什么破热水袋,漏了我一床的水。原来我买回的袋子有许多都是次品,从封口处向外漏水,给他们绘了一床单的“地图”。不得已,我说着好话,又把装了一夜的钱退了回去。唉,看来校园是不能卖了。“到街道卖去,价格便宜些,一卖就走,到哪里寻你”。舍友出的主意好,等捱到了星期天,我在街道上摆了个小摊。可还没等生意开张,就招来了罚款30元。说我破坏市容。无奈,我只得苦苦哀求,最后总算用我的真诚打动了他们,没收了几只热水袋了事。学校不能卖,街道不让卖,这可怎么办?要知道400元对我来说,就是两个月的生活费,一时我急得火烧火燎得。后来还是几个老乡可怜我,让我用丝绳紧紧地在封口处多扎几圈,然后一个5元的发给老乡和一些熟人,这样才让我少赔了许多。

至于剩下的那些热水袋,我悄悄地提回了家里。母亲有一次发现了问我,我说是在火车站捡的,听说是捡的,母亲便把它散发给了同族上学的孩子。她哪里知道,那是她和父亲的血汗钱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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