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挂牌读书”

亦杰

为了申明不走“后门”，商店常挂牌营业。我套用这个概念，为了珍惜时光，读书人何不挂牌读书。

此话怎讲？常有朋友向我叫苦连天：“烦死人，有些谝客，没眼色，一来就谝几个小时，还得烟茶款待，笑脸相陪，弄得想读点书也读不成。”我给朋友出了个解烦排忧的点子：挂牌读书，公开申明：本人无暇谝闲！

其实，挂牍读书不是我的新发明，我们的前辈邓中夏烈士就这样做过。“五四”运动时，邓中夏同志正在北京大学读书，担任北大救国会主席。他十分珍惜时间，在他的主持下，他所住的公寓里，学习、生活井井有条，非常活跃，吸引了不少同学。有时来找的人多了，也影响学习。于是，他做了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五分钟谈话”几个字。意思是说，如果有事要谈，请不要超过五分钟。邓中夏学习时，将这块牌子摆在桌子上，同学也就不好意思耽误他的时间了。后来，其他同学也学他的样子，做了同样的牌子，整个公寓学习更紧张了。

挂牌读书这个办法，今天的青年一代也有照着用的。优秀青年遇罗克就在住所的壁上贴着一张纸条：“谈话请勿超过十分钟。”别人说这样作使人难堪，他说：“无论‘鸿儒谈笑’还是‘白丁往来’，耗费时间是一样的，所以，无暇多顾了。”

前辈邓中夏、后生遇罗克挂牌读书并非完全是针对闲谈的人，对谈正事的人也如此。我们对付“谝客”更可用此一招。其实，一个潜心做学问的人，当你开卷铺纸读书时，人家来打搅你，你脸上已经挂出了无形的牌子。这就看“谝客”们长不长眼色、知趣不知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