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诗拾趣
王祥玉
拔胡诗
历史上的科举制度,曾导演了许多悲剧。清代设有“拔贡”一科。城固县一位老秀才求取功名心切,屡试不中,不觉已届老年。有一次怕主考官嫌自己须如银丝,难以选中,忍痛将满口胡子拔光,结果仍未考中,不禁伤感流泪,遂作一首《拔胡诗》:“未拔贡兮先拔胡,贡未拔兮胡已无;早知拔胡不拔贡,不如不贡不拔胡。”
偶然诗
浙江一学子朱然,读书不勤奋,几次应试秀才未中,后发奋苦读,乡试果然中举。有人以为他纯属偶然、侥幸,悄悄在他门墙上写了一句“偶然中试是朱然”的讽刺诗。次年,朱然参加京都的会试又高中进士。锦衣还乡后便将门墙上的那句诗续成一首《偶然诗》:“偶然中试是朱然,难道偶然又偶然?世间多少偶然事?要说偶然不偶然。”
咸淡诗
苏州有一歌女,工弹唱,富姿态,盛传一时。但这位歌女平日装束十分雅淡,喜穿浅红色衣裙。后来嫁与一位盐商,有人打趣而作《咸淡诗》,既雅又俗,情趣盎然。诗曰:“淡红衫子淡红裙,淡扫娥眉淡点唇;可怜一身都是淡,然何嫁与卖盐人?”
灯水诗
抗日战争中期,国民党政府将首都从南京迁至重庆,定名陪都。政府官员的办公条件太差,水电常常中断。有人写《灯水诗》一首进行讽刺,登载于《建国日报》上。诗曰:“电灯虽设光常无,更有自来水易枯;名不符实君莫怪,此间毕竟是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