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生肖诗

文/高潮

中国人喜欢用十二地支配上十二种动物，即子鼠、丑牛、寅虎、卵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戍狗、亥猪来记载出生年份，推算岁数，迄今近两千年，且已发展成为丰富的生肖文化。其中生肖诗文则独树一帜，趣味无穷。

十二生肖说最早见东汉王充的《论衡》一书。大约到了南北朝，诗人沈炯，就专写了首《十二属诗》：“鼠迹生尘案，牛羊暮下来。虎啸生空谷，兔月向窗开。龙隰远春翠，蛇柳近裴徊。马至方远摘，羊负始春栽。猴粟羞芳果，鸡妒引清杯。狗其怀物外，猪蠡窅悠哉。”恬静飘逸，层次明快。既是月夜圆，又是风俗画。

偶尔翻阅《列朝诗集》，忽然读到明人胡俨的生肖诗，颇感绝妙深沉，顺手抄下：“鼷鼠饮河河不干，牛女长年相见难。赤手南山缚猛虎，月中取兔天漫漫。骊龙有珠常不睡，画蛇添足实为累。老马何曾有角生，羝羊触藩徙忿嚏，莫笑楚人冠沐猴，祝鸡空自老林邱。舞阳屠犬沛中市，平津放豕海东头。”全诗用了十二个历史典故，平顺妥切，古色古香。有南山缚虎的勇敢，也有月中取兔的浪漫，最后两句说的是汉高祖的骁将樊哙，定天下后被封为舞阳侯，可在起兵前不过是沛县杀狗为生的屠夫；而汉武帝的丞相公孙弘，未遇明主贫贱时，还不是东海岸边的放猪倌。这些不以血统揽人才的做法，堪启后世。

至于民间流传的打油诗，象“羊马年，广收田，防止鸡猴饿狗年。”“男人羊，貌堂堂；女人羊，泪汪汪。”这并没有什么科学道理。而相术、阴阳先生传授的秘诀，如看生辰八字口歌：“金鸡玉犬难相配，龙虎争斗起祸殃。鼠兔常伴牛羊走，二马从来不同床。”就多少带有迷信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