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华行

文/叶子

生长于城市，感受着恒久不变城市的气息，呼吸着有无数尘埃飞动的空气，渴望有一种不曾有过的经历，体验生命中的另一种感受。

　距咸阳市七十多公里的淳化县，呈南北走向的狭长形。东西有塬，川内有河。有数百米高的嵯峨山自泾阳县内绵延数里而至。

　山的秦味很浓。以黄色为底调的山上散布着些许树木亦或庄稼等，疏密相间。疏处山色毕现，密处则遍山都是落叶冠木，葱笼苍翠。山下流淌着一条小河，河水脱不去当地的特色，色黄质稠。河道极不规则，就象被水长年累月“走”出的“路”，浑黄的河水被捉弄得疾缓不定，疾时河水泛着白沫、打着圈儿急速向前，象在与诺大的自然奋争，求得立足之地，昭示自己的存在；缓时则如平开的绸缎缓缓而进，平滑而凝重，似乎背负着这里数千年的沧桑，日显憔悴。进入淳化县的路傍河向前沿伸

沿沟旁山路而上，出乎意料发现这里的山路很好，都用柏油铺成，不宽但很平坦，能并列行驶两辆轿车。黑油油的路、翠青青的树与蓝天辉映，把这里装扮得极为洁净。盘山而上，弯道很多，且多成锐角拐势，行驶其间不免有些目眩。尤其在转弯处，这边根本望不到那边，而其间相距不过百米，于是在转弯处便看不到超车、会车的。同行的自有“亡命之徒”，几次于转弯处不减速，心自然地随着弯的来去时上时下，顿悟生命真的于人只有一次。

山路边远远近近零星地分布着许多人家，他们有的依山凿窑，有的则在较为平坦的地方盖起了砖房。经打听，这里是淳化县大店乡。据当地山民讲，过去这儿很穷，人们盖不起房，都住在窑洞里。后来改革开放使人们的意识发生了变化。他们在政府的帮助下，一方面种植农作物，一方面因地制宜，大力发展经济作物。大店乡政府就要求路边的住家必须种有果树。我们去的农民家里种了八亩苹果，今年是第三年，刚开始挂果。即使这样，果园已带给他家不少的收人，他们用第一年的收入在自家的窑前盖起了漂亮的砖房，表面还贴了磁砖。主人说他家的日子会随着果树一年年地成熟越来越好。

然而，并不是这里所有的人都能象我们去的这一家那样幸运。同样在淳化县，农民的贫富差距是很大的。川道的住家因为水源相对充足种起了果树等经济作物。而在塬上的只能靠担水浇地，种些粮食，与外界的交往也少得多。这里是贫困的，虽然在中国版图上还有比这更贫苦的地方。这里的人们目前还无法在短时间内摆脱这种贫穷，因为他们没有钱，没有知识，没有……但这里的人们从来没有放弃，他们象小河一样在奋争，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人的身上。淳化县每个村不管个人住房如何，学校都很排场。虽然他们的眼光还没有远到振兴农村经济，但他们已意识到，知识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