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扎势
文/刘三余
象流行性感冒一样,古城流行着一句口头上和形体上的语言:扎势。
可以是权势炙手的某长或他们的儿子小舅子,可以是“脚踏陕甘两省,拳打盖世英雄”的独行大侠,可以是颐指气使一方恶势力的“头人”,可以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大款富婆。总之,你希望什么他就是什么,你怯火什么他掌中就握有什么,一付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咄咄逼人状,永远的打遍天下无敌手。
永远的强者其实正是永远的弱者。就象《水浒》上的洪教头一旦遇上了林教头,便显出了银样绒枪头的草鸡本相。如果说,“大象无形”是人生的大境界,那么,“扎势”就是对人的自然本性的异化(蜕化)了。这,不禁使人想到食草兽类头上的犄角。那本可以用来进攻或防御的犄角既威武,又漂亮,只可惜其唯一的用场,竟是在同类雄性求偶的决斗中。在头上无角的虎豹豺狼眼里,那些头上长角的梅花鹿呀羚羊的意味,只是可供其大啖的一堆鲜肉。而犄角呢,则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