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夸”二题

张泽

浮夸祸国殃民，天南海北有口皆骂。但东西左右却因需要而浮夸。笔者睁眼四顾，捻弄出“浮夸”二题，算是“旁观者”的只言片语吧。

“吹牛使人进步”

“吹牛使人进步”，这不是笔者的发明。记者如是说，百姓也如是说。“干部出数字，数字出干部”，这已经不鲜见了。浮夸和吹牛带有权利色彩，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浮夸”一回，“吹牛”一通的。反过来说，有资格的人又不得不浮夸、不吹牛，因为有人诱导。过去说谁“爬”得快，其实也只是抓住了点皮毛，根本的还在于“吹牛能使人进步”，你“吹”我进步，我进步也就要提携奖掖你。有记者指出：现在有一个怪现象，新官上任后都挤上一届的“水分”，而自己却大搞有水分的数字。其实这也不怪，不腾出地方来，不把“水气”挤净，如何练“吹”功呢！

“吹牛税”不好收

“吹牛要收税”，这是新时期的新打算。据说有的地方还建立了数字审查制度，而且还有举报浮夸的电话。对这些举措，我抱半信半疑的态度。早有“制度”却一直硬不起来，如今再床上叠床，屋上摞屋，实在是有点莫可奈何了。

“税”种多多，唯“吹牛税”是个例外，严格来说是“罚”。我们习惯于比喻，往往把严肃的东西形象化一下，而这在事实上又是和“吹牛精神”一脉相通的。“制度”是人制定的，制度可以约束人，而人却是能够最大地让制度适应自己的。所以，“吹牛税”不好收，因为“吹牛”人对“吹牛”人，相惜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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