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儿子
文/杜啸鸿
四海为家筑路,长年形只影单地驱驰,一有空,我就幽幽地想家。
最牵念的是儿子。
儿子不到三岁,稚拙淘气也不乏可爱。
我是个司机,一个人在外没法照看孩子,只能委屈儿子跟着他妈在老家,距工地千里之遥。
儿子能走会跑后,就开始学着做事。
他妈洗衣服,儿子就在旁边看。
他妈去做饭了,儿子把床上、桌柜上凡能够着的衣物扯来,见到有水的盆缸就往里面塞,直到他拿了条枕巾扔进灶房的泔水盆里。他妈才惊觉,跑到外面一看傻眼了。凡有水的盆里缸里塞满皱巴巴的衣物,有的拖得满是泥土,有的还有孩子踩的小脚印。干净的衣物放进脏水里全弄得又湿又脏。他妈气得用巴掌在小屁股上一陈猛抽,小家伙先是惊恐地挣扎,后来哇地哭出声来。他妈住了手。儿子委屈地站在原地却没有眼泪,一脸哭相茫然地看着他妈絮絮叨叨地收集衣物。当妻给我讲这些事时儿子不好意思地笑着。
在地里,儿子看到他妈用瓢舀水浇庄稼。回家后他用瓢舀了水浇树。他妈高兴地直夸儿子懂事了。随即忙自己的事去了。吃过午饭妻想休息,进屋发现床单上有“花”的地方都湿着,一问,也是儿子的功劳。她想笑又想哭,最后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唉——”把床单,被褥拿去晾晒。
儿子也并非尽惹人生气。
倘若我回家,在院里或外面忙家务,想抽烟,身上又没带,就唤儿子去,一声令下,他就会想方设法把烟、火找来递到我手上,那份惬意非亲历是很难体味到的。
看到平日来了客人,我就发烟,偶儿我一忙,把这事忘了,儿子会很懂事地找来凳子,垫着爬上桌子或炕头,拿来烟、火递给客人。客人夸儿子时,我和妻也无比欣慰,为儿子长大了,懂得礼貌待客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