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男斯次印象

出于对另一个民族的好奇心，我到了俄国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十分留意俄罗斯人的言谈举止、生活环境，虽是浮光掠影，但也是一种直观的印象。

“俄罗斯人文明。”不止一个到过俄罗斯的人这样说。尽管俄罗斯也有酒鬼、小偷和不法分子。到了街市一看，果然如此。

街头上没有一个交通警察，指挥交通的红绿灯每隔30秒钟更换一次，但却无人闯红灯，即使街道上空无一人，只要红灯一亮，汽车、行人都会自动停步，待绿灯亮时再起步。行人横穿马路时，汽车不仅不抢道，而且给行人让路。有一次，我在车流滚滚的列宁大街行走，正欲穿过马路，迎面驶来一辆伏尔加，赶忙止步。不料，小车嘎然而止，驾车人从车窗伸手示意，让我先行。联想起在西安横穿马路被横冲直撞的汽车弄得手足无措的情景，不由心头一热，赶快走过马路。

火车站没有剪票口，旅客可以在站内站外自由出入，却很少有人不买票。公共汽车没有售票员，更无人查票，人们自动排成一行，先在司机处购票，后放人打孔机内打孔作废，做得那样自然。

布市的街道笔直、宽阔、整洁，每隔一段都有一处绿地或花园，人们行走其间，无人乱丢果皮、包装纸和烟头，无人践踏草坪或摘花。吃过东西，无论大人、小孩都把果皮、包装纸提在手里，扔进垃圾箱。街上、绿地、花园，很少看见痰迹，就是灰尘也很少，这当然得宜于湿润的气候，但与俄罗斯人爱清洁也不如关系。比如在火车站，我就看见几名女服务员拎着装洗衣粉水的水桶，揩拭地面、坐椅，绝不留死角。

公共场所无人喧哗。我们进餐的阿穆尔饭店，同时有五六十人进餐，却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刀叉碰撞声几乎听不到进餐者谈论。综合商店是布市最大的商店，客流较大，但却很难听到大喊大叫，人们自动穿行在柜台间，观看、购买物品，却无人喧哗。即使集会的日子，广场上也很难出现嘈杂声。

布市的居民生活环境极好，每两栋居民楼之间都有相距100米左右的绿地，栽种着灌木、鲜花，安放着长椅。据说俄罗斯人没有串门的习惯，邻居之间的交流都在长椅上进行。有的楼前空地，还安放着秋千、滑梯供儿童嬉戏。农村同样很干净，每个农庄都是一流田园风光，木克楞四周围着一圈木栅栏，涂着或绿或蓝或白的色彩。院子一般都有一口压力井，空地上种着向日葵、西红柿及各种各样的鲜花。

但令我感受最深的还是购物。没来之前就听人说，到布市买东西无须砍价，商店中一切商品都是明码标价，即使街上的小摊多也是言无二价。来到布市一看，果然如此。在阿穆尔州博物馆门前小歇时，我大过了一次冰淇淋瘾，先买了一支花4新布（一新布相当于人民币1.35元），又买一支花3.5新布，再买一支花3.1新布，我说导游这是为何，导游说：你买这种冰淇淋标价是一支4新布，两支7新布，3支9.5新布。标价虽如此，但售价却全凭摊主掌握，我不禁大发感慨：“道德是人类的自律啊。”（陈玉恒）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