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光辉照我心
□文/宋伟
1976年,那场震惊世界的大地震,不知毁掉了多少家庭,使许多的孩子失去了亲人。在众多孤儿中,就有我孤苦伶仃的身影,那年我刚刚过了10岁的生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废墟里被救出来的,当我在帐篷里苏醒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位头戴五角星、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军人。我望着她那疲倦的面容,轻声的问她:“我爸妈呢?”时,这位女军人充满血丝的双眼里,马上浸满了泪水。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放声大哭,叫喊着爸妈和妹妹的名字。女军人把我轻轻的搂在怀里,哄劝我说:“孩子,不要哭,解放军叔叔会找回你的家人。”话音未落,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被解放军从废墟中挖出来的,他们发现我还活着,就将我送进了部队的临时急救医院,可我的家人却永远离开了我。
躺在病床上,我除了落泪思念亲人,就是看帐篷顶发呆。我想亲人,我更为将来忧心忡忡,今后该怎么生活呢?就在我对未来感到绝望时,医院的解决军叔叔阿姨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护。怕我孤独想家人,值班的阿姨就给我讲故事;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他们就想尽办法为我找来衣物;我喜欢吃压缩饼干,他们就把自己值夜班发的饼干留给我。他们的关心使我暂时忘却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却难以去掉未来的忧心。
有一次,护士长见我坐在帐篷外低头不语,她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问:“又想家人了?”我摇了摇头。“哪为什么又发呆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姨,我伤好后,你们会撵我出去吗?”她摇摇头。“那以后呢?没人管我,我会成个流浪儿吗?”听到我的提问,护士长的眼圈微微发红,她转过身子,用手在脸上擦拭着。我忙拉拉她的白大褂问道:“阿姨你怎么了?”她慢慢转过身子,蹲下来,把我揽在面前:“你放心吧,党和政府不会让你流浪街头的。”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伤好后不久,在政府的安排下,进了福利院。走时,我对送我的叔叔阿姨深深鞠躬:“谢谢叔叔阿姨救了我。”护士长走上前来对我说:“孩子,别忘了,是党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啊。”
去福利院不久,我和许多失去家人的孩子一起,又被政府送进了学校继续学习。高中毕业那年,我告别了待我如亲人的福利院的叔叔阿姨,来到了梦魂萦绕的部队,成为了一名战士。在部队这所温暖的大家庭里,我时时刻刻刻感受着领导和战友的情如手足般关怀。部队不仅送我到卫训队学习,当了连队卫生员,还让我参加了军队的统考。为了能让我复习好,团领导还特批我到一所中学补习文化课。我没有辜负部队领导和战友的希望,以较好的成绩,考入郑州炮兵学院。离开部队时,连队指导员对我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在党的关怀、爱护下长大的,你的每一个进步,都离不开党的培养和教育。你要好好学习,努力工作,才能对起党的恩情啊。”
带着领导和战友的嘱托,在军校两年里,我严格要求,刻苦学习,努力钻研。一次,学校在黄河滩组织野外训练时,一架无人驾驶飞机回收落地后,没有及时把降落伞抛出。在风力的作用下,展开的巨伞拖着无人驾驶飞机朝黄河边快速移动着。此时,我放下手中的观察镜,急速朝飞机奔去。追上后,我紧紧拉住大伞的主绳,但展开直径达8米的降落伞,把我拖倒在地,继续向黄河边移动着。我急中生智,连忙换手抓住几根绳子,这时,降落伞才缓缓落下,无人驾驶飞机在离黄河七八米处停了下来。我爬在地上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被拖出了百余米。回校后不久,学员中队根据我入校后的表现,批准了我入党的申请。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宣誓后,面对我的老师、领导和同学,我朗诵了自己写的一首小诗,以表达我对党无比热爱的深情厚意:
请不要说我是位孤儿,
党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不会忘记,
在我生命垂危时,
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更不会忘却,
在我举目无亲时,
党抚养我长大成人。
作为党的儿子,
在今后的日子,
无论岁月怎样流失,
不管人生的道路多么曲折坎坷,
对党的热爱终生不变,
我只轻轻地说声:
“党啊,我的母亲,”
强烈的爱在那感情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