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款情人与□文/梅生平民妻子
我受老总之命,去采访一位私营企业主莹。老总说,莹拥有数千万资产,是个女强人。一个女人那么有钱,恐怕也像杨家将里的佘太君一样该拄龙头拐杖了吧?至少也年过半百?
可是,一见莹的面,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个子高挑,体态丰盈,雍容大方,举止文雅,若不是早知道她的身份,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明星呢!
莹是在她的总经理室接待我的,因为我们预约在先,所以谈话很快进入主题。莹口才好,说起她的经商史来头头是道,仿佛讲述一个动听的故事,有失败的沮丧,有成功的喜悦。我发觉莹有这种本领:她可以把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说得生动有趣,让你牢记在心。因此,我在听她说话的时候,除了动笔记下故事的时间以及有关数据,其余的细节一一输入我的大脑。从言谈中可知,她办事果断,外柔内刚。她自信地对我说:“我下决心要做到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我想,这也许正是她成功的奥妙之一。
采访结束,华灯初上。我起身告辞,莹却热情挽留,说是已经让秘书订了“喜来登”酒店的二楼雅座,与我共进晚餐。
晚餐是在友好欢乐的气氛中进行的。吃罢晚餐,莹又邀我唱卡拉OK。她嗓子很不错,尤其喜欢唱那首台湾民歌《爱拚才会赢》,唱得十分投入。我想,她若是改行去唱歌,决不在那班流行歌星之下。
唱完卡拉OK,已是深夜12点。莹执意开车送我回家。车到我家楼下,我与莹握手道别。我说:“感谢莹小姐的盛情款待,我今晚玩得很开心。”莹粲然一笑:“你何必客套,我同样好开心。”说着,她靠近我,踮起脚尖,在我脸上印下一个热吻,声音柔柔地说:“晚安!”随后,莹飘然钻进小车,疾驰而去。
我呆呆地望着莹的小车远去,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觉得火辣辣的烫手。这个女老板挺有意思,外国人的礼节学得很地道!
半月后,我写莹的那篇文章见报了,发在一版头条,足足占了星期刊大半个版,还配以莹的生活艺术照。莹给我来电话,请我到“明月楼”野味餐馆聚一聚。
我赶到“明月楼”,进了莹订下的包间,偌大的房间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原来,莹今晚设宴,是专门为了我。盛情难却,我们相对而坐。莹举起酒杯道:“想不到梅才子妙笔生花,把我写得那么出众,为答谢你的锦绣文章,我敬你一杯!”我赶忙站起身,谦虚道:“哪里哪里,那不过是受主编之命的命题之作,与你的实际业绩相比还相差甚远,何劳莹小姐设宴款待?实在是见笑了!”莹故作生气地说:“你呀还是那么分生!你没听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我之间,犯不着‘领八十岁的老汉过河——牵须(谦虚)’,来,我们干杯!”一句话逗得我开怀大笑,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我们一边喝酒,一连闲聊,谈得开心,笑得开心。酒足饭饱,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耳语道:“我有些醉,你陪我回家?”我看着她那飞红的脸,点点头:“好的。”
进了莹的独身别墅,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我从没见过装修得这么豪华的住宅。
莹端来两杯饮料,递一杯给我。她一边轻吮,一边放VCD,声音柔柔的舞曲弥漫在空间,莹轻盈地扭动着修长的身段,并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我好兴奋,你陪我跳舞!”我无法推托,顺从地陪她跳起舞来。她的舞跳得极好,几乎达到专业水平。可是,她离我太近,差不多贴在我的怀里。我有意轻轻地把她推开,而她的手却像吸盘,粘得我更紧。
莹抬起头,深情地说:“你好英俊!”我避开她火辣辣的眼睛:“谢谢夸奖。”“我漂亮吗?”“漂亮。”“既然我漂亮,那你为什么把我推开?”“我……”我无话可说。对于这么一个性感女人,只要性功能正常,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她。可是,我这人传统,又特别爱自己的老婆,我担心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会毁了我那个美满的家。
莹开始和我跳贴面舞,不断地吻我的眼睛、鼻子、嘴唇,忽然,她停住舞步,贴着我的耳畔娇柔地说:“我好爱你哟,陪我上床吧?”
经过她一番耳鬓厮磨的狂轰滥炸,我本来就难以自持,再加上她一声“上床”的召唤,我已忍无可忍,迫不及待把她抱离了地面……
从此,我们双双坠入爱河,短时期内即进入白热化。我常以报社事忙为由,冷落妻儿,假日基本上是和莹在一起度过的。莹新潮大胆,每次和她外出,她都当众挽着我的手臂。人们还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那晚,我在梦中呼唤莹的名字,惊醒后,发现妻正在灯下备课。我忙问:“刚才我说了梦话吗?”妻微微一笑:“没有,你安心睡吧。”我听了,一颗悬着的心才回归原处。
那天双休日,我陪莹去一家偏僻的电影院观看一部进口大片。出来时,我们手挽着手。莹很随意地问道:“昨天,我们在游泳池遇到的那个壮实男人是什么人?”“你问他呀,是我的高中同学阿伟,现在六中当体育老师。”“他会打网球吗?”“没有他不会打的球。”“你知道他的电话吗?”“知道。”“我想请他教我打网球。”我把阿伟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莹。
忽然,9岁的儿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轻声说:“爸爸,妈妈不舒服,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我一惊,儿子怎么知道我的行踪?我挣脱了莹的手臂,陪儿子回家。见妻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我深感内疚:“阿云,我陪你去看医生。”妻淡淡一笑:“犯不着,我只是一点感冒,刚吃过药了。”我忙给她煮稀饭,然后一勺一勺地喂她。
妻含着泪说:“谢谢你这么细心照顾我。”
我心头一热,深感受之有愧,这几个月来,我对妻儿关心太少。我瞒着妻做了亏心事,她还这么信任我,我越发觉得对不起妻子。
我眼下处于两难地步:妻子温顺体贴,情人妖冶性感,我既不舍得抛弃妻子,又不忍心离开情人,尽管我有时发现莹很自私很霸道,但我依然爱她。我希望“鱼和熊掌兼得”。然而,我感到这样活得很累,有时甚至像在做戏一样。我尽量两头兼顾,搞好“双边”关系。
妻病愈之后,我和莹之间的约会比以前少多了。我忙于报社的工作,回家后,又以忏悔的心情多做点家务,以此作为对妻不忠的补偿,所以,路虽然难行,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一天,莹又像往常一样约我去一家饭店。吃完西餐,莹换出一张支票,面无表情地说:“梅记者,谢谢你这半年来的雄性温存,你的英俊相貌使我赢得了掌声和面子,你的激情也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滋味。但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我们的缘份已经尽了,这笔钱是对你的补尝,你收下吧!”
其实我早有预感:我和莹的情人关系不会太久,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我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回味莹刚才那番话的含义,我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撕碎支票,两眼盯着她那张冷艳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缺钱花,收起你的臭钱!”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她。
走出饭店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啊,原来是阿伟。我终于明白了:莹已经另有新欢,所以才和我分手。凭心而论,阿伟的确比我更具男子气。忆起莹一月前向我打听阿伟的情况,原来她早就有心“换届”。怪不得她至今独身,这样,她才可以自由地选择她所喜欢的俊男。
回到家,我像大病了一场,独自坐在书房里默默发呆。
妻缓步走来,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阿生,我知道,她已经甩了你。”我心头一怔:“你全知道了?”“早在你梦中呼唤情人之前,我就知道你有了外遇。其实,有钱女人只是羡慕你的人材,把你当作牛郎使唤。”我两脸一红,妻说的在理。妻又说:“当她一旦找到比你更有魅力的男人时,很快就会放弃你。”我怯怯地问:“你既然知道我有外遇,为什么从来不向我挑明?”“男人外遇还处在走火入魔阶段,若遭到老婆的责难,他很可能倒向情人不再回头。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那么做。再说,婚外恋都是短命的,男人犯错误之后更具免疫能力。”“这么说,你已经原谅我了?”妻点点头,柔中带刚地说:“人非圣贤,谁能没错?念你初犯,我原谅你这一回。不过,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我一把抓紧妻的手,泪花忍不住往下流:“我的好老婆,感谢你原谅我一时糊涂,这种事情,今生今世不再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