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

■小说

□文/刘殿学

教授吃过午饭，正想躺到床上休息一会，有人敲门。

开开门。一个乞丐。

教授对乞丐看看，是个年轻人。问：“你是要饭的？

“……”年轻的乞丐光对教授看，不说话。

“多大了？”

“十八。”

“哪里人？”

“甘肃。”

“来城里要饭吗？”

“不。找工做。没找到。也没钱回家！”年轻的乞丐说着，要哭。

教授说：“好吧，你进来。”年轻的乞丐瞪大眼睛对教授看。不敢往门里跨。浑身衣服脏兮兮的，头发还有虱子。就站在门外说：“叔叔，你给我几毛钱吧！”

教授老伴不同意年轻的乞丐进门来。对教授说：“好了，给他几毛钱得了。”

教授说：“不给他钱。我们应该给他尊严和人格。”又对年轻的乞丐说，“不要怕。你进来。”

年轻的乞丐的脚，就试着往门里跨。

教授说：“不怕。你进来。我们不会怎么你。你进来，到卫生间洗洗。我儿子有穿过的衣服。他上大学了。你把它穿上。再到街上理个发。你就有了做人的尊严，你就可以在人前站立起来。”教授说着，伸手去拉门外年轻的乞丐的手。

那年轻的乞丐进了门，抖抖地就对教授磕头。

教授一把将他扶起来。说：“不要这样。男子汉，要挺直了往前走。你叫什么名字？把名字告诉我。”

“徐海东。”

五年后。教授退休在家。

那个叫徐海东的年轻的乞丐，已经是一家大酒店的老板。

酒店开业那天，徐海东亲自开车来接教授去当嘉宾。并且给教授开了一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

教授很平静。把支票还给徐海东。并给他讲了这样一件事：

苏格兰有一个很穷的农夫叫费莱明。

一天，农夫正在地里干活。忽然，听到附近的粪池里有人喊救命。他放下农具。跑到那里一看，一个小孩掉到粪池里去了。费莱明不顾一切，跳下去，把小孩救上来

第二天，一辆崭新的马车，停在了农夫家门口。

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从车上走下来。握着农夫的手，说：“朋友，您好！我是被救小孩的父亲。你救了我的孩子，我要好好报答你！”说着，就从箱子里拿出银圆来。

农夫说：“谢谢！我不能因为救了你的小孩，而接受你的报酬。”

这时，农夫家的小孩听到有人说话，从屋子里跑出来看。

绅士问农夫：“这是你的小孩吗？”

农夫说：“是。”

绅士说：“如果你同意，我想把你的小孩带到城里，让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假如这个孩子今后也能像他父亲一样，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令你骄傲的人。”

农夫答应了。

不久，农夫的小孩，从圣玛得亚医学院毕业。后来成为费莱明·亚力山大爵士。也就是盘尼西林（青霉素）的发明者。1944年，获得诺贝尔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