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

■随笔

□文/雅风

吃苦，是一种资本。说你可怜，你一定没吃过苦，你就不具备这种资本。

只是在影片里见过那被倒的拳击手，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伤痕累累，嘴角还淌着血，却没有一个人给他送花，为他鼓掌；只有在旅途中看到的纤夫，喊着震天动地的号子，弯腰垂背将沉重的纤绳勒进隆起的胸肌……

你充其量是个旁观者。

你没有经历饥饿的历史，你便不知道一粒米的可贵，不知道那些被太阳晒黑了皮肤的耕种者的可敬，当然更无从感受饿得头昏眼花或者伸手乞讨的可悲和可怕。终日打着饱嗝的人，除了需要一两根牙签剔剔牙齿，爱心和同情对他们来说都是多余的东西。

没有受过寒流的抽打，你的血液里、你的骨髓中就不能孕育生长出抗争的细胞。你必然十分脆弱，容易发抖、容易胆寒，周身缺少足够的热流和火焰，靠什么温暖爱人冻僵的脸庞和手指。

没有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听不到风凉话，看不到冷脸，过多的奉承让你长出发育不全的性格。突然某一天，你背靠的大树倒了，你开始失宠，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你绝对不如别人那样行走自如。

苦，可以折磨人，也可以锻炼人。蜜，可以养人，也可以害人。因此，吃苦也是一种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