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于丹想做单纯大学老师
上海书展期间,在结束了众人瞩目的易中天、于丹对话之后,从粉丝堆里被架着出来的于丹接受了《新民周刊》的独家专访。
轻松国学
从4岁接触《论语》开始,于丹一直抱着轻松的心态,“和父母聊天吃饭间,玩着玩着就学到了一些道理,我们那时没人逼着你读这读那,许多东西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吸收的,是一种随性快乐”。
小时候,父亲带着于丹去公园看春日开放的花朵,父亲问她花是死的还是活的,于丹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死的。于是,父亲将于丹举过头顶让她仔细观察,然后又放到地面再行观察,远近高低不同角度看了个遍,于丹发现了自然界的精妙。“‘红杏枝头春意闹’,如果花不是活的,它们怎么可能闹起来呢?”
歪曲文意、误导读者的批评在学术界久未弥散,于丹对此却相当坦然。“批评要明确问题的前提。如果是学术研究,欢迎探讨所谓的硬伤。但是传播,我讲的是心得体会,不必人人都要同意、遵从我的想法。传播和做学问是两回事,这好比是唯用与唯体的区别,传播为用,治学为体,学问不传播又怎能让人知道?我们用浅白的语句让大家都能听懂《论语》、《庄子》、《三国》,让每个个体都能获得启发。”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国学大师,我的学问只是介于国学与传播学之间,我知道如何更好地运用传播学。而我的《论语心得》、《庄子心得》都只是心得而已,并非学术专著,至于一些专家学者把它当作学术著作来研究批判,我也无权干涉。我只能说,任何人看书读经典都会有感悟,都有表达这种感悟的权利。”
远离喧嚣
对于自己在“百家讲坛”上创造的高收视率,于丹并未像崔永元那般痛斥“收视率是万恶之源”,她认为在媒体短缺时代,收视率是个覆盖性指标。现在是媒体泛滥时代,收视率成了惟一可以量化的标准。但收视率高并不一定代表品质。
“现在总觉得高雅的就曲高和寡,通俗的就一定收视大红。‘百家讲坛’不但高雅也不和寡,是个非常值得研究的案例。它非纯学术,也非纯娱乐,在高雅和通俗之间找到了平衡,它是第三种状态。就传播来说,不在于做什么,而在于怎么做,方式比对象重要。”
面对今时今日长时间暴露于公众聚焦之下的无奈生活,于丹拒绝谈论有关家庭的一切话题。“需要暴露私生活的那是娱乐明星,我不是娱乐圈里的,我是个学者,学者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你暴露得越多,别人对你的误读越厉害!”
“我不爱这种喧嚣,所以我在逐渐减少和外界与媒体的来往,慢慢地淡出。我想做个单纯的大学老师。现在的愿望是尽快逃离媒体关注的漩涡中心,回到学者的身份。”
(陈冰 施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