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前的悔恨

赵鉴

肖栓栓站在铁窗前，凝视着善良的妻子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儿，心如刀绞一般。

那还是一年前的一个夜晚，锅炉房里的师傅们都下班了，只留下他这个单身汉值班。他与往常一样，打开小收音机，躺在床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随便翻着一本刚从市里小书摊买的《案例奇观》。不久，就被书中各种稀奇古怪的色情描写引得入了迷，仿佛自己进入了角色，堕在云雾之中。正当他入迷入醉，想入非非的时侯，外边有人敲门了，吓得他急忙将书藏在枕头底下。他打开房门，迎面站着的是一位陌生的农村姑娘，细细打听，方知是一位因和父母闹了别扭，跑到城里找舅舅告状的农村女娃。

原来这泣姑娘，没有记清舅舅的详细地址，见路边这间房子有灯光，就前来打听。

见到这位送上门来的姑娘，肖栓栓又想到刚才书上看到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情节，顿时浑身炽热，邪念顿生。他哄骗那姑娘，说自己认识他的舅舅，就住在本厂男单身楼，可惜出差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并说他们是乡党，让她晚上住在他房间，他另寻住处。说完就给她倒茶煮面，亲热异常，感动得这位姑娘，不知对他说什么好。夜深入静了，他关了房门暗锁，让姑娘在房内睡觉。姑娘困极了，脱衣上床，呼呼睡着了。半夜醒来，忽然觉得身边还睡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在他的威迫下，姑娘被一次又一次地蹂躏，直到天快亮了，肖栓栓才用毛巾捂着姑娘的眼睛，送到离厂很远的田野里。

早上，他仍装得与往常一样，在锅炉房里与师傅们又说又笑，没想到中午下班，他从食堂里端着饭出来，两个公安人员站在他的面前，一副手拷，扣上了他的双手。

法院最终判决他有期徒刑四年。在他刚进监不久，小女儿将生了，妻子从百里之外的山中，几次带着女儿。来探望他。他心碎了，每次妻子走后，他的心情都久久难以平静。现在他眼巴巴地盼着出狱的日子，想出狱之后，用自己的双手，为妻子尽丈夫的责任，为女儿尽父亲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