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军装不放“枪”
罗西民
早就听说东桐峪金矿有名在井下当采掘工25年,人称“矿山铁人”的转业军人。见面一看,刘洪运这个“矿山铁人”显得瘦小。同他一握手,就感觉到那双手中有一座座硬硬的、凸起的“小山包”。他说:“我干采掘,打风枪到现在已有25年了,整个手掌都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曾在部队担任副排长的刘洪运,当兵6年,年年被评为五好战士,9次获营团嘉奖。1971年到矿山后又年年被评为矿先进生产者、矿标兵,还被省黄金公司评为“文明职工”。
在黄金生产过程中,采掘一线最为辛苦。风枪重90多斤,风管也有50斤。每打一个眼要换一个位置,一个眼要打1.8米深,换3次支架。一个班一茬要打20多个眼,二茬要打30多个眼。刘洪运是班长,按说他可以分配别人去干,可他从1971年当班长,18年来,这打眼儿的活儿几乎让他承包了。
打眼时,泥浆水经常顺手流进衣服里,冬天,衣服能结冰,夏天,湿衣服泡得皮肤发白、发涨。可刘洪运从不叫苦,始终如一。他说,采掘一线就是战场,战士在战场上连死都不怕,还能怕苦。
一次,他们班要打1号脉465天井上的2.5米漏斗,这是一个40多度3米深的斜坡。刘洪运照常先把危石处理掉。等他刚打到第10个眼时,一块四、五斤重的石头从顶上掉下来,正砸在他的头上,又滚到他的背上。他的安全帽被砸掉了,腰也直不起来。为了按时完成任务,他不听同志们的劝告,一直把眼打完,把渣放完,下了班才去医院。大夫一看,马上让他转院。
象这种危险的打天井眼,18年来刘洪运共打了14个,共计长460米。
有一次打眼时,刘洪运右手无名指指甲被风枪机顶掉了,疼得他直咧嘴。医院的大夫为了防止感染,把剩余的指甲也刮掉了,并给开了七天的假。刘洪运对大夫说:“我那能休息,现在任务这么急,再说掉个指甲算什么!”于是,他带上胶手套,揣着假条又上班去了。
18年来,刘洪运的头上、手上、背上、腿上的大小伤无法计算,可他休假的天数屈指可数。每次他负伤,只要脚能走,手能动,他就要去打眼放炮,目的就是为国家多产黄金。
他说:“我是共产党员,危险、难干的活我应走在前,干在前!”
可不是吗,每个月,矿里下达的掘进任务是36.4米,他带的班每月掘进最少40多米,最多打68米,年年、月月超额完成任务。 李金堂 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