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工作，他永象一团火

（上接一版）

一次，陈祖奎去了白水县。和县工会的同志谈完工作，他说出去一下。县工会的同志忙抽空给他安排好旅社。结果，出去一下的陈祖奎“失踪”了，找遍附近，不见踪影。县工会主席纳闷中，突然想到听说的老陈住旅社的“怪癖”，便和另一个同志在不大的白水县城里一个旅社一个旅社找，找了10多家，没有找见他。第2天，老陈来县工会辞行，他们才知道，老陈住在设施简陋的“南街旅社”。后来才听说，这4元住一晚的旅社，老陈住的那间，偏不偏，顶棚因年久失修而半夜脱落。庆幸的是，有惊无险。“讲究”住这样的旅社，陈祖奎罪没少受。夏天，热得他只穿条短裤办公；冬天，不是披毯子就是披被子写材料。如此艰苦，谁劝也不听，你说，这人犟不犟？！

在澄城县蹲点时，老陈住在老俱乐部里的房中。在这里住宿的县工会的干部和家属，提起老陈，没有不赞叹的。他们说，天刚亮，老陈就拿把大扫帚刷刷地扫院；到上班时间，他去企业搞调查，一跑就是一天；晚上回来，不管什么时间去找他，都见他忙着写材料、记工作日记。人们一觉睡醒上厕所，他房子的灯还亮着……

住宿“讲究”，吃饭可实实在在不讲究。不知他忘性大还是什么原因，他一工作，常常忘记吃饭，等肚子提抗议，食堂门上早站上黑将军。长期饿着总不是个事呀，瞅着烧水的大铝壶，办法有了。给壶中放只茶缸，里边装点米，既烧开水也蒸米饭或稀饭。饿了，狼吞虎咽对付一顿。这秘密被县工会主席发现了。习金保主席心酸得直掉泪，去招待所联系，让给老陈他们做点可口饭，帐由县工会结。老陈笑了：你们的情，我心领了。我这样吃蛮好，既吃得可口，又不受吃饭时间的约束。无法，习主席只好给他送来只铝锅。

严霜摧梅香益烈

基层工会的干部，提起陈祖奎的工作精神，都十分感慨：象老陈这样工作起来不要命的，当今有几个？！这决非溢美之词。

1990年5月，陈祖奎和任兰歌去白水检查工作，胃和他闹起别扭。一吃饭，就发噎，勉强吃下去一点，消化不了，常常每天只吃一碗稀饭。看他的病一天重似一天，任兰歌劝他回渭南治疗。陈祖奎去了白水医院，要了几片药。坚持着把这里的事办完后，他提出去澄城，任兰歌扭不过，只好答应。

在蒲城转车去澄城时，老任发现，在烈日下等了2个多小时车的陈祖奎，脸色煞白，摇摇晃晃要倒。任兰歌劝他回渭南，或请蒲城的车送送。老陈拒绝了：“咱还是等等，不要给基层添麻烦。”

到了澄城，县工会的同志得知老陈病情后，立即给他约好大夫，老陈还是要了点药，边吃边工作。澄城的工作结束，任兰歌想着这下该回渭南了，可他又提出去合阳。“你简直不要命了！”任兰歌焦急地劝阻，但怎么劝也劝不住。

在合阳他吃的更少，身体更坏了。合阳县工会的同志硬把他拽进中医院。看着检查结果，老陈风趣地说：“我说不要紧，你们偏要大惊小怪，这不，贲门发炎，吃不下饭，活该胃倒霉！”他又从从容容地去了澄城，工作一周，将省总在澄城召开的女职工工作现场会的7份材料准备好，这才悄然上了渭南的班车。

老伴一见老陈失了形，又急又火：“工作要紧，命更要紧！看看，有谁象你这样只干工作不要命的！”边埋怨边拉老陈进了地区医院。

一看检查结果，老伴心都抽紧了，眼泪夺眶而出：贲门附近有一豆粒大小的新生物，同时还检查出有心脏病，十二指肠溃疡……医生告诉陈祖奎：“这病，要准备1万元，得住一年院！”

老陈只住了19天。得知医院排除了那个新生物，也不管那个腹中有浮水的诊断，把医生开的去西安做CT检查单朝兜里一装，坚决要求出院。只在家待了一天，老伴还没顾上给他做好吃的补补身子，他已背上包，又去澄城了。老伴冲他直喊：“去吧，再别回来，要死，就死在澄城！”

按理，住院期间，陈祖奎该好好歇歇了。可用他老伴的话说，天生一个受罪的命。他在病床上，给地区工会写了“党员登记总结汇报”，还写了一篇《关于生产与分配效应的思考》论文。

要说对陈祖奎最有意见的，怕是他的儿子陈小钟了。小钟这样评价老子：我早嚷嚷着要回四川老家看看，他总说没时间，一拖就是10多年，我都23岁了，还不知老家是啥模样。最让我气愤的，是我毕业后，不管我的工作……小钟说着，眼圈红了。

小钟1987年高中毕业，待业在家。按说，老陈和老伴在渭南工作了20多年，还都当着“官”，给儿子找个既轻闲又干净的工作，可以说也不是个难事。

这老陈真比牛还犟，就是不托熟人，不寻关系。指望老子无望，小钟这些年，只好凭自己谋生路。他下乡收过辣椒，跑过堂，干过校对，贩过菜……

一些熟人和基层工会的领导实在看不过眼了，都主动提出给小钟解决工作问题。有个县工人俱乐部恰好缺一个人。县工会主席、副主席在一个会上研究一下，决定让小钟来上班。搁其他人，这天上掉下的馁饼，不吃是傻子，可这陈祖奎愣是谢绝了。

陈祖奎这样对待儿子，是否他缺少人情味？不！地区工会的小高，家里种的西瓜熟透找不下买主，老陈知道后，又是打电话，又是托熟人，四下里帮他推销；澄城县工会主席的爱人出了车祸，老陈得知后立即去探望；今年元月3日，地区工会开会，各县的主席都来了，唯独缺华县的。老陈一打听，方知赵主席病了。第二天一早，就和另一位同志搭车前去看望。

对别人热得象火，对自己的人一点私不谋。这是渭南地区工会干部对陈祖奎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