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篮球名将的悲欢离合
夏坚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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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的批评,观众的喝倒彩,尤其是那古巴队员轻蔑的眼光,整整折磨了她一夜,使邱晨从梦中回到了现实,幡然猛醒。这一夜,邱晨永生难忘,好象她迈过了一道坎,长高了许多。第二天,当邱晨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红肿的双眼时,感到了轻松,感到了力量。她咬着牙对自己说:你不应当属于你自己,你是属于辛勤培养你的教练们,你是属于热爱和关心你的观众,你是属于中国和你心爱的篮球。
当晚,中国队和加拿大队决赛,争夺冠军,邱晨以崭新的形象出现在赛场。她在巨人群里左突右冲,魔术师般地运球,飞人般地切入上篮,潇洒自如地表现出超人的球艺,赢得满场观众热烈的掌声……
远在北京的s寄出那封“错错错”的信后也极不平静。他在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中、加决战时,启封了新买的彩电,关注邱晨的场上表现。看到她勇猛过人、发挥正常,s以为她情绪稳定,这才放了心。
中国女篮回京后,S约邱晨去永定门一个朋友家相会。那个朋友将房让出,他俩在那里呆了一个难忘的夜晚。S一再忏悔不该寄出那封长达13页的信。邱晨淡淡地说:“看来咱俩是没缘分。不过你以后会后悔的。”
“不是以后,”S动情地说:“现在我已经非常非常后悔了。让我们恢复过去吧!行吗?”
“已经晚了。作为好朋友,我愿你幸福。”邱晨含泪断绝了自己的初恋。
是夜,窗外小雨淅淅沥沥,象情人的泪。无论斩者与被斩者,情丝欲断的瞬间,都感到痛苦。邱晨离开此屋时,曾一度想返回,但她终于没有回头。就这一念,使她走到今天。
她高兴地说:“我不后悔。”
失去了邱晨,s的心里一直隐隐作痛。长期的集训、比赛之余,偶尔回宁与x交往,他的心里也从未平衡过,总在邱晨与x之间掂量,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缺憾,只是为了教练,为了父母,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维系着与x交往。
在北京国家体委集训基地,s每次与邱晨相遇,也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歉疚、苦恼。邱晨自从经历沈阳国际比赛那次失恋的解脱后,反倒显得比较超脱,至少遇见S时,表面上显得泰然自若。
1986年10月,中国男、女篮球队在汉城亚运会决赛勇挫东道主南朝鲜队,双双夺冠。赛后,S花了20美元买了个小老虎吉祥物送给邱晨作纪念——S属虎。现在,这个小老虎还蹲在邱晨家的礼品柜台,又乖又神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