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的功能

天昶

本人属“爬格子”的，中山装是十几年一贯制的服饰，够拘泥古板的了。然而经历了几番折腾之后，才悟出了服装除了保暖而外，还具有其他多种功能。

服装能招贼也能防盗。说来有人不信，我却是深有体会。记得前年出差去古城，一身中山装上路。嗨呀，在班车上被偷得我一文不剩，好快的手！打那以后我“改头换面”：时而猎装在身，时而西装革履，果然扒手光顾得少了。可乐极生悲，去深圳时被“高手”摸了个冷不防，连吃饭钱也凑不够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又让中山装“复辟”，反比以前更为安宁。始知近年风气大变，大盗积贼嫌“眼镜”们穷酸，不屑下手。

“人凭衣衫马凭鞍”，在今天有独特的现实意义。有的人×眼看人低，端的“只重衣衫不重人”。服装一旦成了标明人身价和地位的行头，于是那服装的作用就大了。有凭名牌衣服玩弄女性的小流氓；有借盛装玉貌行骗的女子；有金装银裹的“三只手”；有珠光宝气的毒品犯……服装成了不逞之徒的幌子！

我总不以为然。服装的档次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高下，关键看裹在其中的人是何等人。偷儿扒手即使披金挂银，依然贼气满身；流氓阿飞，时装耀目，依旧邪佞卑劣；至于那班不学无术的庸俗之辈，即令进行时装表演，也掩不住浅薄空虚。反之那些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人，服装尽管朴素，却透出一种庄严、质朴、大方、和谐的美感，让人倍感可亲可敬。我从未见巴金老穿过什么新潮衣服，这并未降低他的身份，反而让人更加仰慕。

于是我又想起“精装羊群”的笑话。对于那些无德无才专在服装上下功夫的人来说，你看象不象“羊群”烟由简装变成精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