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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92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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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
04

珠影新片《心香》

京京的父母感情不和欲待分离。京京被母亲从少年宫京剧彩排的舞台上带走,登上南下的列车——离开他熟悉的喧嚣的都城,投奔从未见过面的外公。

京京的外公曾是位京剧名角,老伴过世早,唯一的女儿因不满固执的父亲对她婚姻的干涉,离家十几年再没回来过。孤独的老人常去何家镇业余剧团帮忙,结识了丈夫几十年前去了台湾、寡居的莲姑。多年来两位老人相互照应体贴,日子十分宁静,冷不丁来个外孙还真不习惯。对女儿女婿的不满自然迁怒到陌生的外孙身上。

爷孙俩各怀心事很不友好地相认。小的沉默老的唠叨,开始了不融洽的生活。莲姑的丈夫突然从台湾来信说要回来看看,两个老人同时陷入了失衡的矛盾之中。心绪烦乱的外公把京京反锁在家里去何家镇,经不住年轻人的怂恿上台唱了一出《打渔杀家》,喝得烂醉如泥被抬回来。又闻京京给隔壁女孩珠珠画了个京剧脸谱引起邻里纠纷,借酒劲又将京京和他爸妈数落一顿。入夜,冲凉房传来京京委屈的哭泣,老人方知女儿离婚的事,内疚地将外孙搂进苍老的怀中。

莲姑的丈夫临上飞机因心脏病突然去世。噩耗传来,莲姑病倒,她对闻讯而来的外公表示深深的歉疚,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京京,她死后让外公为她超度。莲姑翌晨带着满足与遗憾平静地离世,外公像被人摄走了魂魄不吃不喝。京京挂念莲姑,想像着天堂里的事。为给莲姑超度外公抵卖了保存的所有行头,抄起京胡,最后再拉一曲“打虎上山”。琴弦急促中,远远一声“穿林海,跨雪原”稚嫩激越的高腔,盖过一切嘈杂,震惊了外公。那是京京为帮外公,和珠珠在码头卖唱。骄阳下他挥汗的雄姿,使萎顿的老人重新升起生命的希望。

接过莲姑的遗物——玉石小坠,京京与外公依依惜别。镇外小桥上,老人苍劲的念白遥遥传来;船舷前,京京高昂的附和远远飘去…… (冠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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