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灶”云云

王淑娟

记得儿时，每年腊月二十三晚上，星星出全了的时候，就开始祭灶了。大人们在灶前供点心、麦芽糖做的糖瓜，摆上用席篾编扎的鸡、狗、马，等到三柱香燃尽，父辈叩三个头，祭祀完毕。揭下贴了一年的灶神像，在灶神的嘴上糊一块糖瓜，连同编扎的鸡、狗、马一齐烧掉，算是送灶神上了天。

听老人们说，灶神是玉帝派到各户监察人间善恶的神，每年腊月二十三上天庭向玉帝汇报各户的善恶情况。如果不祭灶，灶神就要向玉帝说你的坏话。人们用糖瓜糊住他的嘴，他就对好事多说，对坏事少说或不说。大概是因为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吧，可见，这位灶神有点“神风”不正。

现在，已很少有人祭灶了，但灶神现象却没有消失。一些虽不是灶神，却有“上天言事”权利的人，也采用了灶神手法，处理工作问题。你把供果献上，用糖瓜糊住他的嘴，他便“上天言好事”，否则，便给你点颜色看看，送你双“小鞋”穿穿，更甭想降给你吉祥了。我忽然发现，这灶神的“神风”，与人世间的一些人的“官风”，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是我们的祖先根据人间官场现象创造出祭灶活动，还是某些“官”学了灶神的“神风”。解放后，随着破除迷信，灶神已消声匿迹。我想人世间的“灶神”也必然随着廉政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加强而“纸船明烛照天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