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耀和他的《小兵张嘎》

图文/王维芳

50年前，抗日的烽火燃烧着整个冀中大地，在战争的硝烟中活跃着许许多多象“张嘎”一样机灵勇敢的抗日小英雄，作家徐光耀把他们写入书中，搬上银幕，轰动全国的影片《小兵张嘎》便问世了。8月5日，我们西北电建四公司团委有幸请到了河北省文联主席、电影《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同志来到公司正在施工的河北上安电厂工地。

13岁参加八路军的徐老刚刚过完他的70岁大寿，近1.80米的个子，腰不弯，背不驼，双目有神。徐老1938年至1945年跟随八路军游击队转战于冀中平原，50年代从朝鲜战场回来后，转业到文联从事文学创作，几十年如一日笔耕不辍。抗战时期，他曾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积累下来，这便成了他以后创作的源源不断的素材。解放后，他先后发表了反映抗战生活的《小兵张嘎》、《平原烈火》、《望日莲》等小说和剧本，1979年写出了以对越自卫反击战为题材的电影剧本《新兵马强》，近期创作的抗战题材剧本《乡亲们》已搬上银幕。徐老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战争题材作家，这缘于他多年的军旅生涯。

谈及了“张嘎”原型这个人们普遍关心的热门话题。徐光耀说：《小兵张嘎》这个剧本是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的。我年轻时性格较内向，但喜欢和八路军战士中那些调皮机灵的“嘎子”交朋友，留心嘎人嘎事多，1958年便写出了《小兵张嘎》这个轻松愉快的抗日故事。到目前为止，人们认为的和媒介宣传的“嘎子”原型有8个，在天津有2个，其中一个曾当过雁翎队队长，但从未见过面。我也曾采访过一位现住在保定市的老八路，他原先也在白洋淀打过仗；据说原内蒙部队的一位团长也说是嘎子的原型，7月中旬山西长治电视台还报道了当年白洋淀的“张嘎”在山西长治市，而且姓张。目前最有影响的是最近报纸、电视宣传的老英雄赵波。《小兵张嘎》的小说和剧本写于1958年，1961年小说发表，我1962年曾到白洋淀访问过赵波。抗战时期的小英雄赵波为我讲了几十个战斗故事，当年我写的赵波“偷枪”，“端炮楼”，“打伪警长”三个小故事曾在几个大报上发表。1963年拍电影时，我随摄制组到白洋淀又一次采访了赵波，请他介绍了当时雁翎队的一些情况以及日伪军的活动情况。另外，最早的时候，在八路军河北赵县县大队有两个小侦察员，一个外号“瞪眼虎”，一个外号“希特勒”，作战很勇敢，在当时冀中八路军六分区很有名气。抗战后期，我所在的宁晋县县大队和赵县县大队配合打敌人岗楼时曾见过“瞪眼虎”，我也曾写过他们偷伪军枪，混入据点偷情报的故事，但也不能说是最早构成的原型。总之，电影是一门艺术，艺术创造和真人真事是有区别的，我写的“嘎子”，是脑子里的一大堆“嘎人”，“嘎事”集合而成，也包括已经牺牲的“嘎子”。“嘎子”是一个艺术虚构起来的典型，所有在白洋淀，在冀中抗过日，流过血，有过贡献的同志都有可能从《小兵张嘎》里找到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