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链、检查及烧香（随笔）

文/诗村

一日上街，见刚刚修好的一条路又被割开一道沟，行者多有不满，便有人说：“最好给马路按条拉链。”

这些年，令人高兴的事儿很多，烦人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最让人不高兴的是挖沟，好端端的一条路，今天挖沟铺煤气管道，明天挖沟埋动力电缆，后天又挖沟修地下水。常常是一条沟刚填平，另一条沟又开始开掘，黄土成堆，尘土飞扬，不是阻了车辆就是挡了行人。要是遇上下雨天，麻烦就更多。有急事而行不得者就禁不住要骂娘。更有好事者打电话给有关部门，甚至写信给各种新闻媒体，盼望能有所改变，结果多是泥牛人海无消息。时间久了，见的多了，适应性也随之强了。于是，人们就会笑说：“装一条拉链多好！”

某单位，一日接待了四个检查组。这四个检查组来自这一单位的同一上级机关。干工作，只布置不检查确实不对，可是，小小一单位一天应付四个检查组，确实也是问题。接待了检查组，谁去工作，还有什么时间去工作？更令人头疼的是，这四个检查组检查的内容各异，都十分重要，每项工作都要求主管领导汇报，而领导只是那么一、两个，又不能厚此薄彼，远一个近一个，疏一个亲一个。让谁人想也觉为难十分。因无有孙猴子的分身术，所以只好狼狈着去应付。

这件事后，曾有人写信给上级机关，建议在组织检查时能集中起来统一行动，比如说搞成一个综合性的检查组，一次就完成整个检查工作，这样有利于基层也有利于机关。听说，这个建议曾受到这个机关最高行政长官的称赞。可是时间不长，某单位在一日内又接待了三个检查组。

听了上面两件事，我忽然想起了那年在苏州看到的一件事。那是个秋天的中午，我们正准备离开寒山寺时，迎面走来一支队伍，青一色的农家妇女，统一的青色衣服，胸前的纽扣均系着一绺红布条，他们表情木然脚步却十分整齐，俨然象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我们目睹他们走进寺院，观看着他们烧香焚裱，作揖、叩头，也包括口中念念有词。我们始终没有发现他们中谁是领导者、组织者或是指挥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暗示和提示，于是百思不得其解。

记了三段毫无联系的事儿，试图从中悟出些什么来，想了许久，却想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