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夸夸俺的黄工长
文/安鸿志森
1995年5月你当上了安康工务段长沙坝桥隧工区工长。从此,你的心与那高高的桥梁紧紧地系在一起。
那座高60米的钢梁桥,桥上设备复杂,桥下水流湍急,今年夏季又风多雨大,钢梁桥防洪工作你咋都放心不下。你琢磨,要是在桥柱上建个水位观测标,掌握汉江河水通过钢梁桥时水位、流速、流量及变化,就不怕了。一测算,观测标至少要高40米。1米按10条标志线划的话,得划400条标志线。
那天,你用湿毛巾包住头,把两架软梯接成一架,安全绳腰间一系,下了桥。软梯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你像毛毛虫样蠕动到墩台上,固定好软梯。划条红线,再刷条黑线,又来条白线。划偏了,白漆抹了重来……一个星期“玩的是心跳”,你整整齐齐划出400多条标志线,完成了这个被职工赞为钢梁桥“跨世纪的基础工程”。活尽管干得漂亮,但,由于握笔和悬空时间太久,好长时间吃饭时你手脚总筛糠样直抖。
职工就服你对工作敢折腾的劲头。早点名时,你非要大家先来段《国歌》,说这能提精气神。工地上,一过旅客列车,你招呼职工提前下道,站成一排,列队迎车。说是给南来北往的旅客朋友看看啥叫铁路工人精神风貌。7月份,怕管内那些桥梁墩台上螺栓淋雨生锈,你那股子折腾劲又冲上来,跟谁也不商量,只带上一名职工,去给桥的支座凿排水坡。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找罪受?!桥墩支座底部与地面距离才1尺。蹲不下,站不直,抡不开手锤,又不敢炸药炸,你只好猫下身子,用錾子一点一点地錾。没几下虎口就被坚硬的混凝土石震出口子,脸皮也被飞起的石渣子划出了血道道……11天后的早晨,职工发现每座桥的墩台上都有了一条标准的排水坡。
妻子闵美兰是工区职工,归你领导。她身体一直不好,血色素低,老流鼻血。每回妻鼻子流血不止,你就一边心疼一边想,如果当初自己安排的库管员、值班电话员不是别人,而是妻子,对治疗她的病肯定有帮助。敢说,这些活妻子同样会干得出色。但你一想那样做,打铁岂不自身软?咋开展工作?于是你每天主动洗碗,晚上再笑咪咪给妻子端洗脚水,觉得这样做心里好受些。
在职工身上操心你却没顾虑。今年刚进夏,你赶紧给他们每人买了一个军用水壶,工地上职工渴得嘴起泡的现象,再也没见发生过。职工悄悄地四处一打听,这“待遇”别的工区职工还没见谁享受过。
工区考勤员小梁愣是琢磨不透你咋不爱休假,年年你名字后面的“休”字总连20个都凑不够。去年9月你父亲70大寿,早听你说要回去给老人热闹热闹,没想到那会儿正好赶上全段设备大检查。牙都没咬,你就决定不赶那“热闹”,带领职工起早摸黑一气把设备干了个全段名列前茅。
逢谁问起工区成绩咋样?你连连摆手,直说不行。你带的工区已经从“三级班组”蹦到分局“一级班组”,咋才算行?
“一定要把班组带成特级的!”说这话时你一脸信心一脸坚毅。
你,就是安康工务段长沙坝桥隧工区工长黄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