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香烟污染
朱胜利
十年前,我在天津市服兵役,部队驻地在塘沽新港,离市区大约有1小时的路程。一次,我和战友虎相约去市内游玩,我们坐上了由塘沽至市内的班车。因为是夏天,车上人多,座位上,过道里相当拥挤,幸好我们各有3个位子。虎烟瘾大,空闲时便摸出香烟来饶有兴味地吸了起来,刚吸了两口,却发现满车厢的人投来不满和谴责的目光,几位妇女则捂住鼻子,有意躲开虎的位子。虎也感觉到了别人的鄙夷,他有意递给我一支烟让我声援他,那意思是:咱俩一块儿抽,气死他们。”我拒绝了虎。虎不得红着脸掐灭了半截烟头,但足足有半个月时间和我不说话。
前几日,我因有事从厂里坐中巴车去宝鸡,逢冬季,车厢内贩水果、背行李的亦拥挤不堪,我坐在后排,这时,紧挨我前排座位上一中年人掏出一支烟,佯装萧洒地过起了神仙瘾。只是人多,车小,窗户捂得严,那烟味混杂着行李包袱及劣质化妆品等散发出的霉变味,异常呛人和难受。一位临窗而坐的妇女忍受不了将窗户开了条缝隙,冷风便旋即袭来,受不了又关上了窗户。那中年人戴一副宽边眼镜,看似文质彬彬,很有涵养,然烟瘾却大得惊人,一支接一支地吸烟,车厢里已是烟雾缭绕,难耐至极。这时一位长者用平和的语气说:“师傅,你少抽点烟,你看车上人多……”,“眼镜”未待长者说完,很不高兴地回击:“我爱抽,你管不着。”接着又故意点上了一支。旁边站着一位青年看不过眼,忿然不平地说:“你把烟吸进去,又吐出来,大家再吸进肺里,谁知道你有啥传染病。”一时人们议论纷纷,不无指责。“眼镜”见众怒难犯,极不痛快地将烟掐灭了。
往事犹在眼前,十年前,天津的市郊车上人们已自觉地不吸烟了,十年后的今天,关中平原的人才或许注意到了这间接污染,我在感受社会文明进步的同时,也由衷地看到了内陆与沿海间的距离和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