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为孩子吃饭发愁
编者按:
本报二版从即日起到国庆前后开设“五十年说变化”栏目,主要刊登建国后个人生活变化的稿件,重点放在改革开放二十年来的生活巨变上。稿件体裁为药通讯,字数600字左右,要求行文亲切、自然、流畅,可信性强。忌面面俱到,抓住一点,写足写实。欢迎读者朋友踊跃赐稿。
我的两个儿子,老大生于1970年,老二生于1972年,当时我在部队工作,由他妈妈带着他俩个在宝鸡一家工厂工作。他们娘儿仨个,每月一斤油,一斤大肉,二斤豆腐,口粮是百分之四十粗粮,百分之六十细粮,逢年过节,偶尔供应一点大米。在这种什么都凭票供应的那个年代,妻子平日最发愁的就是孩子的吃饭问题。每月一斤肉,她分两次买,几乎全给了孩子,一斤油,主要为孩子炒菜,她经常吃咸菜或酱油凉拌菜,细粮总是留给孩子吃,粗粮就让她全给承包了。有时偷偷在黑市上买点鸡蛋,也是留给孩子改善伙食。对于这些少得可怜的一点东西,妻子尽管千方百计地进行调剂,但还是常常为两个儿子没啥可吃而发愁。
然而,当斗转星移到20世纪末的时候,我又为孩子们的吃饭问题发愁了。每当在西安工作的大儿子打电话说,他星期天要回家时,我首先问他做什么吃的。而他总是说随便。他这一随便,就将我难住了。大肉,他早已不吃,鸡肉,也没了兴趣,孜然炒牛肉,他也吃腻了,带鱼、鲤鱼,也只是尝尝。你说除了这些,还能为孩子做点什么好吃的呢?
二十多年前,妻子整日为孩子没啥吃而发愁,可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又整日为不知该为孩子吃什么好而发愁。但所不同的是,愁与愁愁得不一样,一个是愁供应奇缺,一个是愁物质太丰富了,简直不知给孩子吃什么好。(赵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