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家
□文/赵燕
丈夫疼我,儿子爱我。丈夫是生活中的月亮,儿子是我生活中的太阳。丈夫用男子汉的怀抱,温暖着我。儿子用娇脆的童音,呼唤着我。我用我女性的豁达,鼓舞丈夫逾越障碍走向成功,我用我母性的关爱,搀扶儿子茁壮成长健康向上。
为了丈夫,我潜心操练自己的女人针线。为了儿子,我学会了编“瞎话”和跳儿童舞蹈。我渴望丈夫永远年轻潇洒,我盼望儿子早日长成英俊的大男孩。他们在我心灵的天平上,重量相等,谁也取代不了谁。
偶感风寒,丈夫为我熬鸡汤,儿子为我削苹果,有了这两个男子汉,我是药吃在嘴里不觉苦。星期天逛街,丈夫拎包开道,儿子左顾右盼地在后压阵。赶个节日,放下繁杂的家务,丈夫一手拽着我一手拽儿子,去饭馆嘬一顿或去舞厅跳一把,儿子虽只有6岁,却乖乖地坐在观众席上,举着小巴掌,为我们叫好助威,羡慕得左邻右舍的一些少妇们,啧啧不停地称羡我们三口之家的和睦融洽。
虽说是一家,可小心眼的儿子常因为我和丈夫亲昵的举动而醋性大发。先是气鼓鼓地歪着小脖抗议,若不见效,就会赶过来拆散我们,然后一头扑进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委屈地放开高音喇叭,逼我将他爸赶到另一个屋子“关禁闭”。时间一长,丈夫每每观察到儿子有不高兴的迹象,便马上跑出去到小卖店拎回几袋虾条或两块泡泡糖,贪吃贪玩的小家伙就会主动退出我俩的空间,找个地方独吞那些美食。
有年夏天,我应邀去外地开笔会。原琢磨有个十天八天就能结束返回,谁知从京城来了几个颇有影响的“腕”级文友,盛邀我去北戴河开开眼界。临时变故,往家打电话越急越打不通,急得我嘴角起了泡,嗓子发了炎。好容易盼到笔会结束,全然顾不得斯文和体面,逃亡般从缓缓启动的火车车窗爬上了即将南下的特快列车。等到了家乡车站,已是夜暮时分,微雨过后的城市飘散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风急火燎地奔出检票口,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那可爱的丈夫和儿子,正蜷缩在车站广场醒目的伟人塑像底下,蓬头垢面,神色黯然。当这爷俩定睛看清了站面前、提着大小包裹的朦胧身影是我时,一边一个扯住了我的两个胳膊,三个人的泪不约而同地流了出来,我们紧紧地抱成一团。有了这次分离的煎熬,我不敢再轻易离开他们,再遇笔会,我一律谢绝参加。
丈夫左膀,儿子右膀,他们和我情深意笃,心有灵犀。今生能够有缘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一个饭锅里吃饭,一个屋檐下生活,我感到上天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