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

□文/郑斐

怀孕的时候，曾作过B超，出于好奇便问大夫：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夫有点心不在焉：“看不大清楚，可能是男孩吧！”。我于是便认定了怀在腹中的是个儿子，每天不厌其烦的说着“儿子，该起床了！”“儿子，咱们吃饭！”。孩子出生是难产，躺在手术台上，我默念着：“儿子，再坚持一会儿！”。在医生护士一阵忙碌之后，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让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忙问：“我儿子还好吧？”一旁的护士答话了“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呢，你生的是个千金！”。怀了十个月的儿子原来是个女儿。

女儿今年三岁了，活泼好动，一张小嘴能说会道的，她脑子里的怪念头一大卡车也装不下。一天，她盯着我和他爸爸的结婚照问道：“妈妈，你和爸爸照这么漂亮的相片为什么不带我？我从来都没有照过这么大的相片。”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和不满，我忙许诺以后一定带她照一张更漂亮的全家福，这才勉强过关。又有一次，她突发奇想，问我：“妈妈，人为什么会老呀？我可不让你老，你要是老了，谁陪我玩儿呢？我以后听话，再不惹妈妈生气了，等我长大了一定帮妈妈干好多活，妈妈是不是就不会老了？”女儿稚气童真的脸上一副严肃和认真，我在忍俊不禁的同时，也多了一些欣慰和感动。还有一次，她问我：“妈妈，我是怎么生出来的？”我给她讲了她出生时的情景，并给她看了腹部的伤疤。女儿听后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妈妈生我原来这么辛苦呀！”女儿像所有的孩子一样爱看动画片，一天，女儿去楼下同事家玩儿，可刚一会儿就噘着小嘴回来了，一进门就冲我嚷嚷：“妈妈，楼下的阿姨让我叫她妈妈，说要是我叫了就把那套《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牒送给我，要不叫就不让我在她家玩儿了，我就回来了。”看着女儿被楼下同事的一个玩笑气成这个样子，就继续逗她：“那是阿姨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叫呢？你不是最喜欢看《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吗？”听了我的话，女儿几乎要哭了，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妈妈，你才是我的妈妈，别人都不是我的妈妈，我怎么能叫呢？”我一把将女儿拥入怀中，我知道在女儿幼小的心中，我是没有人能够代替的，就像别人家再好的孩子也不能代替女儿在我心中的位置一样。

夕阳西下，我下班接女儿回家，牵着女儿的小手，女儿蹦蹦跳跳地走着，嘴里说着“自创”的儿歌：“妈妈是我的好朋友，我是妈妈的好朋友……”我望着可爱的女儿，心里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的生活是因为有了女儿才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但愿在许多年之后我依然能是女儿心中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