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
张 辉 白宝存
岁月匆匆而过,时光悄悄流逝,学生时代原本不曾留意的东西,却在流逝的岁月里愈加清晰,岁月愈久,记忆愈新。
儿时,有一次,为了考验自己的“勇敢”,打赌以二层楼窗户往楼下那堆麦草上跳,硬着头皮壮着胆“噗嗵”,就下来了,摇摇头,还挺清醒。我一挺身拱出麦草堆,伸长臂膀神气地直喊:“嗨,一点也不害怕。”最后,同学们的姿势优美多了,形同落雁。有人还表演着“英勇就义”,手捂前胸,硬栽下来。老师满头大汗地跑来驱散我们。我们并不领情,望着老师的眼,心里诅咒:“扫兴鬼!”
老师“谈朋友”了,全班同学都很紧张。疑虑、询问、试探,什么样的目光都有。十四、五岁的我们最敏感这个。老师只大我们几岁,可他太穷,常年累月穿那条蓝裤子。对象是个寡妇,还比老师大几岁,她咋配?我们决定出面干涉,严肃得像开国家级的代表大会。老师开诚布公,像同亲戚商量,他说:“我们会相伴到老,你们还不懂得‘感情’”。
老师的严格认真,引起我们的不满。我们在黑板上写了“坚决要求换老师。”老师夹着一卷白纸推门而进,眼稍一挑,“你们写的……?换老师可以,要找教导处。”嗬!大将风度!仿佛与己无关。然后又说:能帮忙搞个“竞赛园地”吗?我们连连应允。后来,他和我们打开风琴,唱起《共青团员进行曲》清亮欢快的歌声使老师如痴如醉,不然,他弹琴怎么闭着眼呢?
老师,敬爱的老师,在我们进入而立之年的时候,我们才更深的理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