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黄桥饼

文/赵德明

星期天，妻子到外地出差未归，只好由我来给两个儿子做饭。我想给儿子包饺子，但只会擀皮不会包；我想给儿子做米饭，但孩子嫌我炒出的菜没味道。没办法，我只好翻开家藏的那本《各地风味小吃》，便和两个儿子商量着做黄桥烧饼。

然而，做黄桥烧饼却缺乏熟火腿、香油和料酒。大儿说：“没有火腿，商店里有火腿香肠，买半斤就行了。”小儿说：“没有香油咱就放菜油，没有料酒咱就放白酒。”我一想也对，现在什么都兴代用品，咱们不妨也来它个以桃代李吧。尔后，我开始合面，大儿去买火腿香肠，小儿站在一旁给我宣读制作方法。

我按规定方法和比例称面粉，加冷水，添沸水，再搅拌揉成面团。按书上所说，下边该加“面肥”了。可是“面肥”到底为何物，我们三人都弄不清楚。无奈，只好让小儿去一国营食堂请教，方知“面肥”乃发酵面也。一笑之后，细想之，面发酵之后必肥，此学名真起得恰到好处。我按照教范，将面肥拌揉均匀，即让它在那里发酵。

此时，大儿已将火腿香肠买回来。他要与弟弟负责制馅。锅烧热后，大儿将切成丁的火腿香肠、白糖、白酒下人锅内干炒，待糖熔化后，兄弟两个发生了分歧，小儿说颜色还不够深，大儿说糖烧焦后容易致癌。我一瞧都快糊了，忙将锅端了下来。

发好面，施过碱，开始制作饼子。按分工，我负责制饼，大儿负责烘烤，小儿负责为烤好的饼上刷油沾芝麻。但我刚做了几个饼，他们就提出要求换工，由他们负责制饼。可是他们并不按书上说的方法制作，而将面团当玩物，或作成各种各样的饼子，或捏成小鸡小狗小猫之类的动物，简直如玩泥巴一样，拿着面团在那开心。为了让他们取乐，不论他们做什么，我都放在烘炉内烘烤，并在趁金黄色时刷上菜油，沾上芝麻。出炉之后，他们吃着这些奇形怪状的饼子，不断地说：“爸，香，真香，你尝尝。”可是当我吃到嘴里时，不但没有“食之松酥”的味道，而且还有点酸味。但因为这些所谓的“黄桥烧饼”是他们亲手制作的，所以他们吃起来，才觉得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