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鱼之死（散文）

文/刘海峰

套在网里的生鱼猛烈地摆动，过秤时往往要将秤盘打翻好几次。好不容易装到桶里，它还是不停地折腾，又拿一桶盖盖上双手压紧，这样的时候依然能听到喷喷的撞击声。手必须更用力，否则上面的桶子一定会被生鱼顶翻。好几次都是喷地一声顶翻了桶，叭地一声摔在地上。光滑油腻的生鱼四处摆溜，好几个人围捕都很难抓到。生鱼是非常暴烈的，既使摔得浑身是血它也不会停止折腾。

终于送至水台，倒到肉墩上，生鱼还是折腾不休。刀手并不慌乱，从容地操起刀，另一只手轻柔地扶摸生鱼头部，嘴里说叨乖乖，乖乖。这时候就见生鱼安静下来，乖巧得象个小猫咪。一丝笑意掠过刀手嘴角，一刀下去正中生鱼头部可怜生鱼连摆尾巴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刀手骂道叫你妈的蹦，刀尖一挑便将生鱼丢进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