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公”

□文/陈哨兵

不知你听过这个故事没有，说的是某天某人在某地一家服装自选商店买了一件衣服，衣服本没啥故事，奇的是此人有意外财喜，在衣服口袋里“捡”到了一枚价值1000多元的戒指。讲故事的人末了这样分析：这件衣服肯定是店老板试穿过，不满意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又将衣服挂起来出售，却将自己的戒指遗忘在口袋里了。

故事听完也就罢了，我的一位同事华却因此迷上了服装市场，一方面他的确爱打扮，在单位里数他最赶潮流，男女同事选服装总要拉上他参考参考；另一方面我不敢断定他是否受了那个故事的启发什么的，反正单位领导老批评他上班纪律性差。上个礼拜六，华打电话说大东街服装市场又到一批新款式，要我陪他走一回。我推辞不过。

一到大东街，两边门市的老板便热情招呼你，感动着你也感动着你口袋里的钞票。华进了一家西服专卖店，东摸摸西瞧瞧，忽然，他眼睛一亮，看上了一件高档西装，说实话，我对衣服是没有研究的，说它“高档”，只是因为衣服上的标价签赫然写着：900元。我知道，老板们总喜欢漫天要价，凭直觉，这件衣服最多值三、三百元钱。华左手提着衣服，右手慢慢地摸面料、摸内衬、摸口袋……他仔细摸着，我忽然听见他声音有点发颤：“老板，多少钱才卖？”“小老弟，我今天才开张，图个吉利，算你888元，咋样？”“800元卖不？”华的声音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疑惑自己听错了，华不是“还价通”么，咋个还那么高？老板挺爽快：“好，800元成交。”华迅速掏出一沓百元大钞，从中抽出两张，迅速递给老板，转身要走，店老板飞快地把钱装人口袋，一下子从华怀里抓过衣服：“哦，我差点忘了，我把老婆的戒指搁在里面口袋里了。”老板把衣服里的戒指取出来，对着门外的阳光仔细照了照，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好大一枚戒指！”我在心里暗叹。

华立在那里，有点儿发呆，脸上的汗珠更密了，我使劲才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