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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99年02月12日
生活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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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de变迁

口文/樊丽虎 图/赵国明

眨眼又要过年了,心里却没有一点要过年的意思,物资生活愈丰富,对过年的渴求愈淡了。

像我们这代人,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过年。因为过年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白馒头和让人流口涎的大肥肉,穿上娘密密缝制的新衣裤。过年了,孩子们快乐得像个小鸟,今天舅家,明天姨家,后天姑家,进了门,对着长辈跪下磕头,长辈一高兴摸出几个糖蛋或俩核桃仨枣什么的就朝孩子的衣服口袋里塞,这就是孩子们得到的最高奖赏。过年了,大人们放松了一年崩得紧紧的神经,放松了劳作了一年的筋骨,刮了胡子剃了头,将那一冬未洗的粗糙的脚掌放在热水里美美地泡上半个时辰

儿子这代人过年,已和我们小时大相径庭了,新衣服四季常穿常换,大肉已是肉中最低的档次,牛肉、羊肉、鸡翅几天重样就喊着要换口味,优裕的生活使他们对年的概念更淡漠了。过年对他们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放下那背上沉重如山的书包,轻轻松松玩几天。

玩成了现代过年的主题,不过玩法大都是围着牌桌“修长城”,亲戚朋友聚在一起三块五块带钓鱼,叫玩,麻将发烧友聚在一起三十五十带炮子,也叫“玩”。牌桌无老少,牌桌无男女,“玩”得兴高彩烈,“玩”得头破血流,“玩”得天昏地暗。过年变成了从酒桌到牌桌,又从牌桌到酒桌的“方城”大战。物质生活提高了,精神生活却贫瘠了。

今年春节怎么过,我想将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傻小子”带到我们单位的扶贫点去,让他看看那些处在贫困中的孩子是怎样生活的,怎样学习的,也让他体验一下贫困是啥滋味,就像70年代下乡的知青。回忆起那时的生活,我觉得一生都受益不尽。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年还是那个年,年没有变,而是过年的人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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